第115集:新的挑战-《雷霆扫黑:光云守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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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城国际机场的安检通道内,人流熙熙攘攘。电子屏上滚动着航班信息,广播里不时传来温柔的提示音,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。但在VIP安检通道后,气氛却异常凝重。
一台高精度X光安检机正在对一件黑色防震箱进行扫描,屏幕上呈现出的图像让两名安检人员面面相觑,眉头紧锁。防震箱内部,密密麻麻的电路板以一种非常规的排列方式组合成奇怪的阵列,线路交错纵横,像是一张复杂的神经网络。而在阵列的核心位置,却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区域,完全吸收了X射线,在屏幕上呈现出一片纯粹的漆黑,无法看清内部结构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年轻的安检员小张压低声音,看向身边的组长老王。老王从事安检工作十五年,见过各种各样的特殊物品,但这样的图像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“按规定,必须开箱检查。”老王果断说道,按下了暂停键,朝着负责托运的工作人员示意。
很快,一名穿着黑色西装、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过来,正是李建平的秘书。他看到安检人员的动作,立刻上前一步,挡在防震箱前,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,语气却不容置疑:“同志,这是省政法委的重要科研设备,涉及国家机密。”
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,递了过去:“这是保密文件和相关批文,麻烦你们核对一下。按照规定,涉密物品无需开箱检查。”
文件封面上印着“省政法委保密文件”的字样,盖着鲜红的公章。老王接过文件,仔细翻阅着,眉头越皱越紧。文件的格式和公章看起来都没有问题,但那块完全吸收X射线的黑的区域,始终让他心存疑虑。
“我们需要向上级汇报。”老王说道,拿起对讲机准备联系安检站负责人。
此时,凌源县公安局的会议室里,雷杰正站在大屏幕前,部署针对跨境电诈的专项行动。会议室里坐满了二十多名干警,有扫黑除恶时期并肩作战的老战友——比如刑警支队的老王、特警队长陈刚,也有刚分配到网安、经侦部门的年轻民警,他们脸上还带着青涩,眼神却充满了斗志。
大屏幕上播放着第四起跨境电诈案件的详情:受害者是一位六十八岁的独居老太太王桂兰,刚拿到一百五十万的拆迁补偿款,就被冒充“上海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民警”的骗子以“涉嫌洗钱”为由,诱导着分三次将全部存款,甚至向亲戚借的二十万,共计一百七十万元转入了所谓的“安全账户”。转账记录、通话录音、老太太的报案视频,一步步还原着整个诈骗过程,让人触目惊心。
“时代变了。”雷杰敲了敲桌子,厚重的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,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。他穿着一身藏蓝色警服,袖口挽起,露出结实的小臂,眼神锐利如鹰,“我们的对手,已经从拿着砍刀、盘踞街头的赵天霸之流,变成了藏在境外服务器后面、敲着键盘的程序员。战场,也从看得见硝烟的街头巷尾,转移到了看不见摸不着的网络空间。”
就在这时,雷杰口袋里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是机场安检站的电话。他走到会议室角落,接通了电话。
“雷局,我们这里遇到一个情况。”安检站负责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,“李建平副秘书长的秘书托运了一个防震箱,X光扫描显示内部结构异常,有一块区域完全无法穿透。我们要求开箱检查,但对方出示了省政法委的保密文件,说是涉密科研设备,拒绝开箱。您看……”
雷杰的眉头微微皱起,脑海中瞬间闪过李建平在研讨会上的发难、与陈雅娟秘书的会面、境外资金链的线索。这个防震箱里的东西,绝对不简单。但他清楚,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,仅凭安检图像无法强行开箱,一旦处理不当,还可能陷入被动。
他沉默了三秒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依法留取完整的X光影像资料,详细登记防震箱的型号、编号、托运信息,然后放行。密切关注这个箱子的去向,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汇报。”
“明白!”
挂掉电话,雷杰重新回到会议室,脸上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。“继续部署。”他指着大屏幕,“跨境电诈,看似离我们很远,但每一起案件背后,都是一个家庭的破碎。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对策,守住老百姓的钱袋子。”
新型犯罪与旧患新发
实验学校的调查在国安部门的介入下,取得了突破性进展。一周后的联合案情分析会上,市国安局的张科长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。他面前的投影仪上,展示着一张复杂的关系图谱,节点密密麻麻,连接着境内外多个机构和个人。
“我们联合网警部门,对陈雅娟及其关联人员的通讯记录、资金往来进行了全面监控和分析,最终锁定了一个名为‘启明工程’的境外非政府组织。”张科长的声音低沉而严肃,“这个组织表面上打着‘教育文化交流’‘青少年素质提升’的幌子,在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活动,但实际资金流向非常复杂,与多个敏感地区的机构和人员有密切联系。”
他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,上面是“启明工程”的组织结构图:“这个组织的核心操作模式,是专门选择我们国内的中小城市,以民办教育、文化培训、国际夏令营为载体,渗透到教育系统内部。他们的核心目标不是直接传播特定的意识形态,而是培养一批对中国现行体制持‘批判性思维’的青少年。”
“具体怎么操作?”林雪坐在雷杰身边,眉头紧锁,问道。
“方法非常隐蔽,也很狡猾。”张科长调出了一批被查获的“辅助教材”照片,“他们不会直接否定我们的制度和价值观,而是通过精心设计的对比、暗示、选择性呈现,潜移默化地解构主流价值观。比如,这套所谓的《世界文明对比读本》,里面选取的中国案例都是古代的‘苛政’‘腐败’,而外国案例则全是‘民主’‘自由’的正面故事;再比如这个‘独立思考训练课程’,设置的议题全是‘政府该不该限制企业发展’‘执法机关是否权力过大’这类带有倾向性的问题,引导孩子们质疑权威、质疑体制。”
雷杰拿起一份打印出来的教材节选,上面的文字看似客观中立,却处处暗藏玄机。比如在讲述“法治”时,刻意放大个别执法不当的案例,却对扫黑除恶、打击犯罪带来的社会安定避而不谈;在介绍“公民权利”时,片面强调个人自由,却忽视了集体利益和社会责任。
“最棘手的是,”张科长的语气愈发凝重,“他们所有的活动都游走在法律边缘。教材内容不违法,培训形式不违法,甚至资金往来都披着‘慈善捐赠’‘学术交流’的合法外衣。我们现有的法律法规,很难对其行为进行定性和处理。他们就像一群苍蝇,不咬人,但恶心人,长期下来,会慢慢腐蚀青少年的思想根基。”
与此同时,凌源的跨境电诈案件呈现出爆发态势。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取得胜利后,凌源的社会治安明显好转,经济逐渐复苏,老百姓手里的余钱也多了起来——有的是征地拆迁补偿款,有的是生意好转后的盈利,有的是外出打工攒下的辛苦钱。这些“新富起来”的人群,因为缺乏防范意识,成了境外电诈团伙眼中待宰的肥羊。
第四起案件的受害者王桂兰老太太,雷杰亲自去了她家。那是一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旧筒子楼,楼道狭窄昏暗,墙壁上布满了污渍和小广告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老太太的家在三楼,房门虚掩着,雷杰轻轻推开,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。
房间很小,只有十几平米,陈设极其简陋:一张老旧的木板床,一个掉漆的衣柜,一张折叠桌,还有一台屏幕泛黄的老式电视机和一个嗡嗡作响的破冰箱。王老太太坐在木板床上,背靠着墙壁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褪色的存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阿姨,我是凌源县公安局的雷杰。”雷杰轻轻关上门,走到床边,声音尽量放柔,“我们来看您了,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。”
老太太缓缓转过头,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我一辈子没干过坏事……真的没干过……他们说我犯罪了,说我洗钱……我不明白,我怎么会洗钱呢……”
“阿姨,您没犯罪,是犯罪分子骗了您。”雷杰蹲下身,与老太太平视,语气诚恳,“那些人是骗子,冒充公检法的工作人员,就是为了骗您的钱。”
“骗我?”老太太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她猛地抓住雷杰的手,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,紧紧攥着他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“雷局长,你说他们是骗子?那我的钱……我的钱还能追回来吗?那是我老伴的抚恤金啊……他以前在矿上上班,瓦斯爆炸死的,就留下这么点钱……还有拆迁款,是我养老的钱……”
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激动,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,滴在雷杰的手背上,带着一丝冰凉的温度。雷杰的手被握得生疼,但更疼的是心里。他能感受到老太太心中的绝望和无助,那是一种被掏空了所有希望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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