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唐楚君其实对洞房是有阴影的。 尽管她嫁过人,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,但对于男女之事极其厌恶。 这源于她早年的经历。 甚至她在和离后,并没打算要再嫁人。如果那人不是萧允德,她不会考虑这事。 经过这么多风浪成了亲,终于要面对这一刻,她仍旧紧张。 沐浴完,钟嬷嬷和宫女服侍唐楚君回了寝殿。 红烛高照,沐浴后的水汽尚未散尽。钟嬷嬷为她穿上寝衣时,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襟。 萧允德沐浴还没回来。 唐楚君微微松了口气,能拖一刻是一刻。 她坐在妆台前,墨发湿漉漉地散在身后,水珠顺着发梢滴落,在轻薄的寝衣上洇开几处深色痕迹。 两名宫女用厚实的拭发巾替她绞干头发。 铜镜里的女子美艳绝尘,娇羞染在颊上。 萧允德回来时,抬手遣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。 “我头发还没干呢。”唐楚君仰头看他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。 男子穿着月白寝衣,衣襟微敞,发梢仍带着水汽,烛光映得他眉目深邃。 见她仍坐在妆台前,他缓步走近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湿发,低声带笑,“无妨,我替你擦。” 萧允德指尖刚触到她的发梢,唐楚君却突然身子一轻,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。 她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襟,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整个人如同跌进柔软的云絮里。 “去榻上擦。”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细微震动,月白寝衣上还带着浴后的温热湿气。 不过三五步的距离,唐楚君却觉心跳快得发慌,垂落的湿发在两人之间划出几道晶亮的水痕。 萧允德将她放在榻上,当真替她弄起头发来。 他不急,几十年都等过来了,又何必急着这一刻? 都道春宵一刻值千金,其实于他而言,只要与她待在一处,就是春宵。 拭发巾换了一块又一块,萧允德的动作始终不急不缓。温热掌心隔着棉巾摩挲发丝时,能清晰感受到她绷紧的肩线,像拉满的弓弦。 可随着他在她耳边说着话,她微微放松。说的都是一些琐碎的,平常的家长里短,她偶尔搭腔。 他说了好笑的事,逗得她笑出声来。 听他喊她“小胖子”,她会佯作生气,嗔他,“不许叫我小胖子!” 萧允德便嘴角微微勾起,将下巴搁在唐楚君的肩头,双臂从身后环住她。 檀香混着龙涎香的体温将她包裹,像浸了火油的绸缎贴上来,烫得她指尖发麻。 第(1/3)页